密涅瓦火柴盒_AZW3_MOBI_EPUB_翁贝托·埃科
内容节选
如何甩掉WINDOWS 在美国,很少会有人与你谈论关于电视的问题(除非是在一场极为专业的研讨会上)。不会有任何一家刊物就“电视在当代人生活中的统治地位”而采访你,也不会有任何一家报社就此话题撰写文章表示丝毫担忧之情。电视与冰箱一样,都只是普通的家用电器。美国人认为,无论是冰箱还是电视,都应该装满各种各样不同的东西。然而,正常人只会在每天早晨打开冰箱,取出鸡蛋和咸猪肉来做早餐,而不正常的人却会夜以继日地将其敞开,大吃大喝,直到自己的体型赶上博特罗(1)作品中的形象——这种人只在那个大陆才能见到。 与冰箱的使用情况类似,形形色色的信息已经在美国达到了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普及和完善的程度。如今,所有人都在使用电子邮件,传统的信件已无人问津。然而,在信息学课堂上,老师却很少组织学生针对这种高度的信息普及情况展开反思性的讨论。信息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仅此而已。 在拉丁美洲,尽管信息的普及程度也相当高(但我认为其普及状况更类似于欧洲,而不是美国),人们却对信息通讯问题极为热衷。如果你到了那里,会发现人们三句话不离此话题。甚至连理科院系都会开设信息通讯课程。另外,是那些拉美人最先发明了“communicador”这一术语。该词的意思是“通讯者”,但我却弄不清楚它究竟是指进行信息通讯的人(如果是这样,那么全球就有五十亿“通讯者”),还是研究信息通讯的人,又或是比常人更擅长信息通讯的人。 这种疯狂的讨论究竟缘何而生,我不得而知。或许这是由于拉美人对于美国的信息通讯模式感到了一种无法避免的依赖,或许只是因为拉美人像对足球那样对信息也变得敏感起来(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应该说除棒球领域之外,拉美人不仅热衷于实际的信息通讯行为,也十分关注信息通讯理论)。 当然,对于信息传播的疯狂心理并不会阻碍人们提出一些相当有见地的意见。比如,在拉丁美洲,人们会(在采访、讨论中,在研讨会上,甚至在一堂讲授中国针灸技法的课程里)不断地扪心自问如何从过于丰富的资源中选取有用的信息。倘若你打如下的比方来作答,他们将会非常满意:以前,如果某人想做一项研究,会去图书馆找到十来本相关主题的书,然后开始阅读;如今,只要轻轻一点鼠标,电脑屏幕上就会跳出一万多条索引,面对浩如烟海的资料,人们反而只能就此放弃。 前几天我曾就另外一个话题与许多人交谈,我想这个话题也会引起本专栏读者的兴趣。我常常在机场买些电脑杂志来读,因为其内容丰富,适合在飞机上翻阅。在七月号的《PC世界》(上面有丹·米勒的签名)上,我找到了八十条——我是说足足八十条——如何删除WINDOWS3.1系统中大量程序的建议。这些程序通常没有多大用处,但却占据了相当大的空间,从而大大影响了其他程序的运行速度。 在这些建议中,有一些十分简单易行,而另外一些就需要采取颇为复杂的操作,弄得不好还会引起无法挽回的程序混乱。但你只要选择采纳其中二十条建议,就的确可以使你电脑中的程序变得更为快捷。我发现WINDOWS系统不仅能够进行一些我完全不懂,也丝毫不感兴趣的操作,还能在电脑上装载无数存在于DOS系统的指令,你可以决定只保留包含在你的目录中的批处理文件(只有较专业的人士才能明白)。 大家经常不惜花费大量金钱去购买那些信息过于丰富的程序,继而再花一笔钱去购买杂志学习如何删除它们的方法(或许还要再花上一笔资金去掌握如何用最合适的方式删除)。 拥有大量信息资源本来是一件好事情。但我们要知道如何筛选,以免被它们淹没。首先,我们要学会使用信息;其次,我们要学会有节制地使用。毫无疑问,这一点将成为即将到来的新世纪中十分重要的教育问题,而“十里挑一”的艺术也将成为哲学、神学以......
- 信息
- Digital Lab简介
- 前言
- 目录
- 银河的阴暗面
- 人口迁移
- 战争、武力与正义
- 流亡、拉什迪和地球村
- 帝国覆灭的代价
- 晚餐时刻,绞刑直播
- 纽约,纽约,美丽的城市!
- “撒旦的犹太教堂”和《锡安长老会纪要》
- 再论“撒旦的犹太教堂”
- 身体与灵魂
- 政治正确还是政治狭隘
- 一场诉讼
- 科索沃
- 我深爱的河岸
- 喷泉广场上的马泰奥蒂
- 谁投票给了安德雷奥蒂
- 电视之争为哪般
- 抵抗运动的双面色彩
- 清一色右派
- 我的墨索里尼颂
- 安放炸弹的若干理由
- 间谍
- 赞颂“旺代”,缅怀“萨洛”
- 旺代,卡尔迪尼和红花侠
- 最新消息
- 拿破仑凯旋滑铁卢 威灵顿落败回老家
- 科拉多与当今国情
- 幽灵的回归,哦耶!
- 柯尔多究竟是哪派
- 羞耻啊,我们居然没有敌人!
- 海岛度假小记
- 这些凯尔特人曾是谁
- 博西不如我,不是高卢人
- 最新消息:布雷佐里尼逃亡国外
- 忆金吉·罗杰斯
- 归来吧,萨伏依家族!
- 伟大的八十年代
- 读懂历史年表
- 迪·贝拉、科学与多数派
- 注意:本文纯属无稽之谈
- 映照肺腑之言的绝顶好镜
- 庸俗之词何以脱口而出
- 专业水准
- 姑娘们,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 美国大学中的新霍梅尼主义
- 上演《马耳他的犹太人》
- 关于足球的倒错心理
- 爱德里克,还是爱中庸
- 八卦曾是严肃的
- 拉杆箱究竟为何失衡
- 雪茄:一种标志
- 为何举行反儿童色情犯罪大游行——一个不可忽视的信号
- 城市心理小议
- 小议民风之败坏
- 星期天去做弥撒……
- 拍名人照片,有必要吗
- 一场成功的海难
- 克林顿上过哪所教堂
- 隐私权教育
- 民主如何摧毁民主
- 隐私权与监外服刑
- 有谁貌似杰拉尔·菲利普
- 飘散在宇宙间的万物
- 德·毛罗,你疯了!
- 查的书与读的书
- 用指腹读书
- Betzeller
- 何须惧怕超文本
- 如何甩掉WINDOWS
- “苹果”与“DOS”的较量
- 罪恶一夜纪事
- X先生的结肠
- 小议电脑图标
- 实话,只有实话
- 电子邮件、无意识与超我
- 你能记住七个小矮人吗
- 我们的发明真的如此之多吗
- 在互联网上旅行
- 写好的故事和待写的故事
- 纵使是白费口舌
- 报纸:你们已沦为电视的奴隶
- 庭审直播是破坏宪法
- 即使被告同意,谁能保障证人的权利
- 旧式斯大林主义
- 报纸越来越幼稚
- 洛罗、克拉克西及门房的角色
- 电视荧屏前:只需证明控方非法,不必证明被告无辜
- 针对民调的民调
- 议员阁下的屁股
- 转载之风何时休
- 上演犹豫戏法
- 主业会辟谣,说我不是敌基督!
- 一桩趣闻:尤利乌斯·恺撒在元老院遇刺
-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你们没看错:就是等等等等
- 油煎猪蹄的酱汁
- 文化狂人
- 读书何以延长寿命
- 勿将托托比卓别林
- 喜悦!无限宇宙照亮我心
- 去卢浮宫吧,参观视觉艺术与Blob艺术的鼻祖
- 七拼八凑的书籍
- 肤浅认知与基本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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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的《第五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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