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时刻(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奥尔罕·帕慕克、布克奖得主爱尔兰著名作家科尔姆·托宾倾力推荐,拉美文坛真正独树一帜的作家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关于“身份”探问的诗性之作) (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作品集)_AZW3_MOBI_EPUB_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

内容节选

对空无的激情 科尔姆·托宾 一九六三年一月,伊丽莎白·毕肖普(Elizabeth Bishop)从里约热内卢致信罗伯特·洛威尔(Robert Lowell),谈及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的小说。“我翻译了克拉丽丝的五篇小说,”她写道,“都是短篇,一篇稍长。《纽约客》有兴趣——我知道她手头拮据,所以这是好事,钱就是钱……可就在——正当我准备把那批作品(除一篇以外)寄出之际,她开始对我避而不见——彻底消失——大约整整六个星期!……我大惑不解……这也许是‘性情’,或更可能只是人通常在每个转弯处所遭遇的‘巨大惯性’……在这些短篇里,她有十分出色的描写,而且这些描写译成英语听起来亦非常动人,让我甚感欣喜。” 一九六三年六月,毕肖普再次写到李斯佩克朵:“又有一个文学会议邀请克拉丽丝去,在得克萨斯大学,如今的她腼腆而教人猜不透——但我感到她内心非常骄傲——当然,她将前往。我会协助她准备她的讲稿。我以为我们会成为‘朋友’——可她是我认识的最不精通文学的作家,像我们过去常说的,‘从不开卷读书’。我所知道的作品,她一概没有读过——我认为她是一个‘自学成材’的作家,好像上古时期的画家一样。” 在“美国文库”出版的毕肖普的《诗歌、散文和书信》里,有三篇李斯佩克朵作品的译作,包括那篇惊人的《世上最小的女人》(The Smallest Woman in the World),它既具有毕肖普所指出的那股原始力量,又包含一种真实而机巧的博学,懂得怎么处理语气、处理段落结尾、处理对话,这一点,只有深谙文学之道的人才做得到。和从事小说创作的博尔赫斯一样,李斯佩克朵能够写出仿佛从未有人写过的作品,其独创性和新鲜感仿佛完全出其不意地降临世间,如同李斯佩克朵的短篇《一只母鸡》(A Hen)里下的那枚蛋一样,毕肖普也翻译了这篇作品。 李斯佩克朵的逃逸、飘忽不定、复杂难懂,如毕肖普所言会消失不见,是构成她作品和名声的核心要素。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1920—1977)出生在乌克兰,但幼时就到了巴西。她乌克兰的出身背景和因是犹太人而举家逃离那儿的经历,在本杰明·莫瑟(Benjamin Moser)的杰出传记《为何这世界》(Why This World)里有令人心痛的细述。莫瑟所称之的“她坚定不屈的个性”,使李斯佩克朵成为她身边人着迷的对象,以及读者着迷的对象,但总有一种感觉,她被世人严重神秘化,她对生活本身感到不自在,甚而对叙述亦然。 一九七七年十月,在去世前不久,她出版了中篇小说《星辰时刻》(The Hour of the Star),她的全部才华和怪癖融合并交叠在里面,用一种高度自觉的叙事手法,来处理讲述故事的困难与奇异的快乐,进而在可能之时,讲述了玛卡贝娅的故事。关于这名女子,李斯佩克朵告诉一位采访者,“穷得只能吃得起热狗”。可她明确表示,这“并非故事所在。故事讲的是一份被粉碎的纯真,一种不具名的悲惨境遇”。 这篇故事讲的也是一个来自巴西东北部阿拉戈斯州的女子——李斯佩克朵一家人初抵这个国家时住在那儿——后搬去了里约热内卢,和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一样。在书近结尾的一幕中,女主人公去拜访一位占卜师卡罗特夫人,李斯佩克朵本人恰好也去拜访过一位占卜师。李斯佩克朵告诉一位电视采访记者:“我去见了一位占卜师,那人向我讲了各种即将发生在我身上的好事,在坐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我心想,在听了那种种好事后,假如有辆出租车把我撞倒,碾过我,我死了,那可真是滑稽。” 这不是意指这篇故事富有自传性;更确切地说,它是一次对偶尔瞥见却几乎不认识的自我的探索。在李斯佩克朵创作这本书期间,作家若泽·卡斯特略(José Cas......

  1. 信息
  2. 对空无的激情
  3. 作者献词
  4. 星辰时刻
  5. 如何画出一只完美的蛋?(代译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