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123 人文社科会员免费专区文学 2022-09-08

武士革命：明治维新与近代日本的崛起（日本政坛为何充斥着阴谋、暗杀、“下克上”的传统？揭开明治维新的残酷真相。后浪出品）_AZW3_MOBI_EPUB_罗米拉斯·希尔斯伯勒

内容节选

第十七章高杉晋作与正义派高杉晋作还年轻。在当时的情况下，他没有机会充分发挥自己的潜能。但是，他确实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人。1 海舟一直待在家中读书、写作。他后来回忆道：“我没有其他事可做……早上我会读一些关于西方的书（很可能是荷兰语写成的），下午读一些汉文典籍，晚上读各种日语书。”2 日语书包括《源氏物语》。3 他写了一本名为《海军括要》的44页小册子，阐述了效仿荷兰海军对海军指挥体系进行现代化改革的必要性——就提高战斗效率而言，指挥体系和造价高昂的大炮、战舰同等重要。4 访客（大多来自福井和萨摩）常常带着礼物和信件拜访他，海舟因此得以了解外部世界。海舟收到了松平春岳新近猎获的一只野鹅，和它一起被送来的是春岳对十二月二十五日海舟给他的信的回复，回信的落款日期是庆应元年（1865年）一月一日。这位资助过神户海军操练所的前藩主说，即使到了现在，他仍然支持建设国家海军，对军舰奉行被撤职一事感到遗憾。虽然春岳的地位很高，但他仍然尊称海舟为“老师”。庆应元年（1865年）一月二十二日，海舟在日记中写道：“长崎来信，说（孩子已经）生了。很好。”他说的是三子梶梅太郎，梶玖磨在长崎生下了这个孩子。5 上一年十二月三日，海舟写道，高崎伊势（即高崎正风）来到冰川，说长州的三名家老选择切腹为进攻京都谢罪——这是西乡提出的条件之一。四名参谋同样按照西乡的要求被斩首。6 他们的首级被送到广岛国泰寺，由征讨军总督德川庆胜确认，这天离预定的作战开始时间十一月十八日非常近。7 海舟写道：“事情至此基本结束。”然而，高杉并不这么想。长州的权力之争下关议和后不久，高杉的政敌主导了长州藩政，并将他软禁了起来。8 长州现在分裂成两派——主和的俗论派和主战的正义派。俗论派的代表是萩城的上级武士，不过长州在京都和下关的战斗中接连败北后，正义派的主张占了上风。正义派主要依靠各种民兵组织，其中最著名的是奇兵队，他们驻扎在山口城。俗论派抨击正义派铤而走险，蛊惑藩主（长州藩主其实只是强势派系的傀儡，而非握有实权的统治者）。他们主张接受西乡的条件，和江户结盟，以此来避免战争。9 正义派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他们拒绝接受俗论派的主张。元治元年（1864年）九月二十五日，双方代表开会讨论藩策，藩主也在场。俗论派催促藩主尽快答应幕府的条件。正义派的代表井上闻多建议藩主表面恭顺，暗地里准备与幕府作战。藩主似乎更倾向井上的主张，但俗论派不会善罢甘休。10 井上在回家途中遭到藩军撰锋队的成员袭击，身负重伤。虽然他侥幸活了下来，但俗论派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十月末，受谨慎处分在家思过的高杉为避免落入俗论派之手，同时也为了防备正义派中想要杀掉他的人（这些人对他在下关和谈中取得的成功感到不满），不得不流亡九州。他离开萩后先去了下关，随后使用化名“谷梅之助”前往福冈。在那里，他躲在同情尊王攘夷运动的女诗人野村望东尼的家里。他后来又试图集合九州尊王攘夷派，但是失败了。11 5年前，就在吉田松阴被处死前不久，高杉从吉田那里收到一封信：你曾经问我，人何时当死。大限将至，我发现了死亡的一些奥秘，让我来告诉你吧。你既不应当畏惧死亡，也不应当憎恨它。若生可成千古大业，则忍辱也应偷生；若死可流芳百世，则随时可慷慨就义。12 高杉似乎没有忘记吉田的教诲。元治元年（1864年）十一月末，他丝毫不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毅然返回下关参加战斗。13 与此同时，萩城的俗论派正推进自己的计划，他们打算接受幕府的要求。面对15万征讨大军，长州交出3名家老的首级以示屈服。征讨军总督同意推迟作战计划，但并未撤军。他要求长州藩主必须写谢罪书、摧毁山口城，并交出5名公卿。长州答应了前两个要求（俗论派掌权后，藩主已经返回萩城），但是长州的正义派坚决拒绝交出公卿。在正义派看来，只有确保三条实美和另外4名公卿在他们这边，长州的斗争才能变得正当，5名公卿是长州获得朝廷支持的最后希望，他们已经成为尊王攘夷运动的化身。高杉得知征讨军要求引渡这些公卿后勃然大怒，抓起清酒杯和毛笔写下了如下诗句：就算死，我也会留住你们。留下来吧，这里也有长门武士。14 为了打破僵局，十二月十一日，西乡吉之助冒着生命危险和另外两人来到下关，那里驻扎着大约700名正义派士兵。西乡见到了几位公卿以及包括高杉晋作和山县辰之助（即前文提到过的山县小助，也就是后来的山县有朋）在内的正义派领袖，山县此时是奇兵队的指挥官。15 长州人憎恨“萨贼”首领西乡，因此当西乡准备前往下关时，一些萨摩藩士担心他的安全，试图劝阻他，但西乡没有听他们的话。就让他们杀了我吧，他答道，这只会让他们的处境更加艰难，长州的问题就更好解决了。然而，长州人见到西乡本人后才发现，他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个恶棍。西乡建议先把5名公卿送到九州，而不是直接交给幕府。起初高杉等人都反对这项提案，但西乡拿出咄咄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