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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英图书馆·侦探小说黄金时代经典作品集(第二辑)(套装共6册)_AZW3_MOBI_EPUB_约翰·布德

内容节选

第十章四月屋 “好了，就这样了，”梅瑞狄斯说着，尚克斯已经跟出去把银行经理送到警局门口。“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吗，朗？” “是的，长官——老实说我觉得是真的。除了他的陈述，还有考虑到人的因素。我一直认为人的因素能和目击证人一样透露很多事实。就拿现在这个情况来讲，这个可怜虫明显饱受折磨，经历了很多糟糕事。他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能开口，但一旦开口，我敢打赌他说的都是真话。而且就我看来，他的故事中有太多间接细节来证明那不可能是个虚构的故事。” 梅瑞狄斯倾向于同意督察的想法，并指出警方掌握的事实似乎与菲茨杰拉德的陈述完全吻合。屋顶上的脚印并没有通往空房子的天窗，而是停在了一个可以通过侧窗看清科顿书房的位置，正如银行经理解释的那样。此外，他还看到了阿尔伯特从5号房出来，这是一个很强有力的佐证，因为问询开始前警方并没有透露证人的名字。最后，他不仅供认了自己盗窃科顿保险箱的罪行，还坦白了因为急需3000英镑而伪造银行账簿的事情。如果他一直在撒谎，那么他肯定不会在自己的虚假供词中编造两项不利于其职业生涯的罪行吧？无论如何，梅瑞狄斯分析出，有一部分的供词肯定不会有假，因为他提到了在黑暗楼梯上的偶遇，以及他随后飞快穿过地下室，从花园大门跑走的细节。综合考虑一切，朗和梅瑞狄斯都相当满意，因为银行经理肯定与谋杀无关。 “又是一条死胡同，”朗痛苦地说道。“先是韦斯特，现在是菲茨杰拉德。我们的调查好像都是从一串烫手的线索开始，但最后却该死的凉得不能再凉了。我们似乎无法动摇韦斯特的不在场证明。与此同时，也没有进一步能定罪的事实出现。我们现在到底何去何从呢？画上句号吗，呃，长官？线索再一次断掉之后，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非常令人沮丧，朗。对此我相当同意。但无论如何，还是厘清了一些事情。假设我们排除了韦斯特和菲茨杰拉德的作案嫌疑，那么可以很有把握地说凶手一定就在广场上剩下的弓箭手中——也就是布恩小姐、马修斯和普拉特。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谋杀发生时，马修斯就在自己的客厅里。你记得吧，尚克斯从他女仆普鲁登丝口中套出来的话。她发誓是在9:30整给她主人送的阿华田。那就只剩下普拉特和布恩小姐了。现在我们必须核实他们的证词——看看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是否真的成立。为了节省时间，督察，我建议你去查布恩小姐，我来解决普拉特。” “嘿，这有点过分了，长官！我不会和女人打交道。特别是像布恩小姐这样的悍妇。看她阅兵游行一样的步伐和她那群脏死了的串串狗，叫她布恩将军更合适一些。” 梅瑞狄斯笑了。 “没错，你最好再审问一下她的狗。也许她教会其中一只怎么拉弓射箭了。” 朗叹了口气，最后沮丧地说道：“如果我真的被痛苦折磨死了，我只希望你能查出真相。哦，天啊——真可怕的一个女人！我好奇她怎么不穿裤子戴毡帽呢！” 当梅瑞狄斯走回广场吃午饭时，他不禁思索着普拉特——普拉特怎么样呢？谋杀发生时，他并不在广场，而是去探望一位病人了。当布勒跑到他家去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时，他的车恰好才驶进广场。尚克斯被派去打探关于他这次探病的一些具体细节——关于患者的名字和地址，医生离开的时间等。梅瑞狄斯掏出笔记本，翻到摘自尚克斯整理记录得极好的简要大纲。没错——就是这里，列表显示如下：病人的名字——安东尼·约翰·韦德邮寄地址——莱克汉普顿路，四月屋，维奥莉特·布莱克夫人（寡妇）转交病人的职业——无房东太太布莱克夫人表示普拉特于9:15（约）离开四月屋。韦德无法确认，因为医生离开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过去几个星期韦德都在医生这里治疗。他有失眠、全身虚弱和神经紧张的症状。6月13日晚，韦德因为腹痛请布莱克打电话叫普拉特。普拉特于9点前不久抵达——给韦德注射了吗啡以助眠。梅瑞狄斯专心致志地研究着这份笔记，太过专心还差点撞上了路灯，他越看越觉得普拉特的证据表面上看都没有问题。他已经给韦德治了好几个礼拜的病，到目前为止，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私人关系（可以合伙犯罪）。另外，布莱克夫人有没有可能搞错时间呢？15分钟会有很大的变数。但除非梅瑞狄斯有空研究一下小镇的地图，不然没办法说清从莱克汉普顿路到广场开车到底要多久。他有印象那条路比较偏远，可能正如街名那样，在莱克汉普顿山下。回到8号房后，他看到奥尔德斯·巴尼特正坐在扶手椅上，看着报纸，品着一杯苦味杜松子酒。 “要和我一起来一杯餐前酒吗，梅瑞狄斯？不？雪利酒呢？恐怕我已经跟我在海军的兄弟一样染上了喝苦味杜松子酒的恶习。你知道的，在食堂里要来一杯餐前酒的传统。好吧，凶手查得怎么样？有新消息吗？” 梅瑞狄斯皱着眉头，把大拇指往下指了指。 “又进了一条死胡同——就这样。” “本地小报上有个消息你可能会感兴趣，”巴尼特微笑道，“这里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什么！”梅瑞狄斯难以置信地惊呼道，“谋杀？什么时候的事？朗为什么不知道？受害者是谁？” “一只羊。” “羊？”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