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号房追踪记_AZW3_MOBI_EPUB_追踪团火花
内容节选
拘捕“博士”一周后 2020年3月17日,“博士”赵周彬被捕,以博士房为代表的N号房事件再次受到舆论关注。这一时间点距离《国民日报》头版连载完《N号房追踪记》(3月10日开始连载,至3月13日结束)不到一周。 去年7月,我们停止的时间又开始流动了。赵周彬被逮捕一天后,《媒体今日》发出了对我们进行采访后写的报道[1]。采访者介绍我们时表示,我们是最早对Telegram N号房事件进行调查和报道的“追踪团火花”。 当时,以“Telegram N号房事件”“性剥削视频”为标题的新闻大行其道,很多媒体报道的相关新闻充斥着性别歧视观点和猎奇性字眼。记得我们曾呼吁遵守性暴力报道准则(2006年的《韩国女性民友会附设性暴力咨询所性暴力报道指南》和2018年的《韩国记者协会女性家族部性暴力/性骚扰事件报道认同基准及实践纲要》)。由于案件调查有了不小进展,我们带着轻松的心情接受了采访。因为主要加害者已经被抓,我们决定相信媒体。结果,一些报道把N号房事件写成了“八卦新闻”,甚至还有用“淫秽物”“不雅”等制造噱头的“标题党”。这些媒体主要是照抄调查类电视节目(MBC《真实调查》、SBS《好奇的故事Y》和JTBC《李圭延的聚光灯》)的内容的网络媒体。 很多人不知道,赵周彬到底犯了什么罪,报道中反复出现的“Telegram”“博士”“性剥削”“门罗币”等词语又是什么意思。不过一两天的时间,《韩民族日报》《国民日报》连载的博士房、N号房相关报道再次受到关注。“博士”赵周彬不仅在Telegram中对数十名女性进行性剥削,并从数万名成员那里收取加密货币,还交易性剥削影像和受害者的个人信息,这些犯罪事实逐渐为世人知晓。Telegram中的性剥削犯罪泛滥之时,从未发表过任何新闻报道的大多数媒体,在赵周彬被抓后改变了态度。 不少媒体以“恶魔赵周彬”等为题展开了加害者叙事,另外他们还将关注点放在了同一时期被抓获的加害者们的家庭情况、学业成绩和将来的理想上。媒体一一列举了造成加害者犯罪的原因后,又提到受害者曾在网络社交媒体发布过“不雅内容”、穿着暴露等,以加害者为中心进行报道,这与“受害者有罪论”的观点没什么两样。他们声称,由于很难采访到受害者,所以无法得知受害者内心的想法。这种做法无形中助长了“受害者也有错”的社会舆论。对此,牵制和监督媒体权力的市民团体“民主舆论市民联合会”发表紧急评论称,“应摒弃对加害者给予免罪符,同时将责任转嫁给受害者的报道”,指出了过度报道中存在的问题。 由于大多数媒体在Telegram发生数码性剥削犯罪时没有进行调查,因此无法进行相关的“犯罪现场卧底报道”或“受害者保护对策”等社会所需的采访和报道。也许一些媒体会说:“当主要加害者被抓获,国民的注意力集中在赵周彬身上时,首先要介绍清楚他是谁,下一步才能根据国民的认知水平报道数码性剥削犯罪。”可是,媒体缺乏的并不是准确的报道时机,而是伦理意识。 赵周彬被捕的那一周的周末,我们开设了YouTube频道,希望能向尽可能多的人宣传该事件的严重性,并纠正过度报道中的错误。上传了名为“Telegram N号房最初报道者纠正事实”的第一段视频后,第二天开始,记者们“想采访‘追踪团火花’”的各种联系纷至沓来。在主犯被逮捕,调查取得进展的情况下,如果媒体把注意力分散到不是事件的加害者的我们身上,我们担心这会给问题的解决带来负面作用,所以非常犹豫。但是,我们作为事件的目击证人,有些事情必须做。如果这一次再虎头蛇尾地结束,那我们可能无法再在这个国家生存下去。我们决定暂时搁置就业或留学的计划,丹不去打工和学习的聚会了,火也从一直在上的培训班休学了。我们决定尽量多在媒体上发声。 “每个人都有固定会看的节目,所以我们尽量多接受媒体的采访,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N号房事件的严重性以及N号房事件现在还处于进行时的现实。” 2020年3月23日,周一。接受完两家媒体的采访后回到家里,我们的心情非常好。邮箱里收到了大量记者邀请我们进行采访的邮件。虽然要做的事情堆积如山,但一想到现在很多记者都已经开始关注这一事件,我们终于稍稍放心了一些。最开始,很多媒体将发生在Telegram中的数码性剥削犯罪全部称为“N号房事件”,因为如果把“N号房”写进题目,报道的点击率就会上升。但事实上,他们根本分不清N号房和博士房。 N号房到底是什么地方,数码性剥削是什么,是否见过受害者,从什么时候开始追踪的,是否与警方进行了合作,等等,幸好这些记录资料还没有从笔记本电脑中删除。其实就算删除了也没有什么,因为所有资料早已被储存在了我们的大脑中。 我们既是目击者又是受害者。也许是要解决事件的决心过于强烈,我们一直处于唤醒状态[2],所收集的资料中的每一句话都在脑海中不断重放。所以,当记者问“听说加害者说了这样的话,有相关资料吗?”时,我们能立刻给出回答:“那......
- 信息
- 目录
- 25位女性写给两位20多岁女性的联合推荐词
- 提示语
- 写在前面
- 第一部分 2019年7月那天的记录
- 2019年7月,看到手心里的地狱
- Telegram聊天室里的加害者和他们的精神支柱
- 报道N号房事件,是否可行?
- 你们是受害者本人吗?
- 警察和“追踪团火花”建群
- 我们提供的帮助有用吗?
- 在Telegram里的罪犯无法抓到?
- 性剥削加害者们的联合记
- 宣称自己绝对不会被抓住的“Watch Man”
- 熟人凌辱
- 寻找受害者A
- 加害者们的追思祭
- 看到舆论之光
- 第二个N号房
- “Welcome to Video”用户的新“乐园”
- 还没到删除Telegram的时候
- 是谁在给“博士”打钱?
- 失去对国会的信任
- N号房追踪记和拘捕“博士”
- 噼噼啪啪,火花燃烧起来
- 第二部分 火和丹的故事
- 第1章 相遇
- 火的故事:“那个学姐怎么样?”
- 丹的故事:我和火有共同语言了!
- 火的故事:我们不一样
- 丹的故事:火,我们做朋友吧
- 第2章 好像哪里不对劲,好像哪里不舒服
- 火的故事:没有伪装的、真正的我
- 丹的故事:又要那样吗?
- 火的故事:“那是爱吗?”
- 丹的故事:大人们的提议
- 火的故事:学习巴西柔术
- 丹的故事:经历了相同的事情,为什么只有我觉得不舒服?
- 火的故事:日常中的暴力
- 火的故事:姐姐是对的
- 丹的故事:妈妈和紫菜包饭
- 火的故事:妈妈的工作是“外面的事”加“家里的事”
- 第3章 发出自己的声音
- 火的故事:只有我觉得这是重要的问题吗?
- 丹的故事:特别的一天经常来临
- 丹的故事:日常中的憎恶
- 火的故事:不就是头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 丹的故事:剪短头发心情真好
- 第4章 要去哪里才能见到我呢?
- 火的故事:你在干什么?
- 丹的故事:如坐针毡
- 火的故事:我愿意感到不舒服吗?
- 丹的故事:我在走的路
- 火的故事:丹的告白
- 丹的故事:第一次在火面前哭
- 第5章 开始调查
- 丹的故事:我的第一个头条是“总统的耀眼美貌”
- 火的故事:这能算是新闻吗?
- 火的故事:这次的现场是Telegram
- 火的故事:衣柜风波
- 丹的故事:火的深夜来电
- 火的故事:担心变成了现实
- 火的故事:我是××的朋友……
- 火的故事:残像
- 丹的故事:残像只是残像
- 火的故事:走到最后
- 火的故事:随机聊天
- 丹的故事:你现在站在哪一边?
- 第6章 N号房报道之后
- 火的故事:70次采访
- 丹的故事:漫长的一周
- 丹的故事:如果不是以“追踪团火花”的身份活动
- 火的故事:爸爸,您知道我的心意吧?
- 丹的故事:爸爸,谢谢您
- 火的故事:我的变化,社会的变化
- 第7章 “追踪团火花”的开始
- 火的故事:今天的苦恼
- 丹的故事:我们不是花,而是火花
- 火的故事:公开长相
- 丹的故事:“追踪团火花”是“女性”,也是“两个人”
- 第三部分一起燃烧
- 2020年开始
- 拘捕“博士”一周后
- 让受害者回归正常生活
- 日常中的性剥削犯罪
- 受害者在我们身边
- “Outreach”联盟的开始
- “你们变成这边的人了”
- 请停止受害者有罪论
- 没有哪个受害者活该受害
- 受害者援助进展如何?
- 我真的是“GodGod”的受害者!
- 《N号房防止法》?无法阻挡死角地带
- 尊敬的审判长,国民的想法是
- 这又是什么?
- 首尔中央地检的座谈会上
- 两次演讲
- 写在最后 一切会有终结
- 后记 我们的聊天室
- 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