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123 模仿（雨果奖得主彼得·沃茨重磅长篇系列第二部，硬科幻神作《盲视》续作，拷问人类本质存在，比恐怖小说更恐怖的未来预言 理想国出品）_AZW3_MOBI_EPUB_彼得·沃茨
内容节选
给你一个选择，你就会相信你是自由行动的。 ——雷蒙德·特勒 所有生活舱刚开始都是一样的：同样的生命支持系统，同样的卡扣与拉伸框架，可以按个人喜好分割居住空间。同样的基础舱壁厨房操作面板，对面是同样的厕所。它们都配有同样的紧急休眠连接装置，兼容大多数常见的加压太空服和远距离棺椁（不包括在内）。这是波音公司最通用的全用途个人居住舱，直接从货架上取下来，批量购买，短时间内安装在王冠号轮辐的端头上。若是遭遇几乎难以想象的意外，一根轮辐折断，某个生活舱自己飞了出去，公司会保证里面的肉体能保持新鲜和呼吸（有可能休眠）长达一年或直到重入大气层（两者以先发生者为准）。 但这不等于无法加入定制功能。食堂的合成机能制造出具有真正风味的食物。 布吕克斯爬进食堂吃早餐的时候，在这儿只见到了一个活人，那就是摩尔。上校刚开始没有回应他的微笑——布吕克斯认出了连接感控中心时远在千米之外的茫然视线——但布吕克斯的脚步声把他拉回了肉体空间这个贫乏的世界。 “丹尼尔。”他说。 “没想打扰你的。”布吕克斯说，但他在撒谎。他一直等到王冠号内部通信系统上的稀疏星座排列出合适的形状（莉安娜或摩尔在食堂里，瓦莱丽在其他任何地方），这才壮着胆子出来觅食。 摩尔挥挥手，示意不需要道歉。“我反正也需要休息一下。” 布吕克斯命令合成机给他打印一份法式吐司和培根。“不休息在干什么？” “忒修斯号的遥测数据，”摩尔告诉他，“尽管非常少。为大节目做准备。” “还有大节目？我们的？” “什么意思？” 布吕克斯单手端着食物放在食堂的桌子上（糖浆与黄油的香味从盘子里升起，但掺杂着一丝石油产品的怪味），然后坐下。“巨人队伍里的矮子，明白吗？我没感觉到普通的基准人类能扮演任何有价值的角色。” 他尝了一条培根。还行。 “他们来这儿有他们的理由，”摩尔淡然道，“而我有我的。”他的语气在说：但我不想告诉你。 “你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布吕克斯猜测道。 “这些人？” “二分心智人。后人类。” “他们不是后人类。现在还不是。” “你怎么确定的呢？”他只有一半在开玩笑。 “因为他们是的话，我们就不可能和他们交谈了。” 布吕克斯咽下一团人造的法式吐司。“他们能和我们交谈。至少他们中的一部分能。” “他们为什么要费这个劲呢？我们已经处在和他们分道扬镳的边缘了。而且——丹尼尔，你有孩子吗？” 他摇摇头。“你有？” “有个儿子。事实上，席瑞不完全是基准人类。他离对岸还有十万八千里，但即便如此，有时候我也很难，怎么说呢，和他产生联系。这个比较对你来说也许没什么意义，但是——他们全都是我们的孩子，人类的孩子，而现在我们只能勉强维持他们的关注。一旦他们越过那个边界……”他耸耸肩，“换了是你，你要等多久才会决定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可做，而不是和一群僧帽猴交谈？” “他们不是神。”布吕克斯轻声提醒他。 “还不是。” “永远不会是。” “你这是否认现实。” “总比认命强。” 摩尔微笑，有点沮丧。“行了吧，丹尼尔。你知道科学能发挥多么大的力量。从鬼魂和魔法往上爬，花了一千年发展成科技；但从科技掉回鬼魂和魔法，只需要一天半。” “我以为他们不使用科学，”布吕克斯说，“我以为重点就在这儿。” 摩尔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但不管怎样，让基准人类去对抗二分心智人，二分心智人永远会领先一百步。” “而你对此没什么意见。” “我的意见并不重要。因为这就是事实。” “你对这一切似乎充满了——宿命感，”布吕克斯推开空盘子，“遥远的海岸线，巨人和僧帽猴之间的鸿沟。” “不是宿命感，”摩尔纠正他，“而是信仰。” 布吕克斯恶狠狠地盯着桌子对面，想搞清楚摩尔是不是在逗他玩。老兵无动于衷地望着他。 “事实是有人朝我们开火，”布吕克斯思忖着说了下去，“而你自己说过他们很可能是超人类。” “是我说的，对吧？”摩尔似乎觉得很好笑，“还好我们这边也有一伙很厉害的超人类。实话实说，我并不担心。” “你对他们太有信心了。”布吕克斯平静地说。 “你一直在这么说。你不像我这么了解他们。” “你以为你了解他们？是你把他们称为巨人的。我们不知道他们在盘算什么，就像我们不知道那些智能云想干什么一样。至少智能云不会撬开我们的大脑，在里面四处窥探，就像，就像……” 摩尔有好一会儿一言不发，然后：“莉安娜。” “你知道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不怎么清楚。” “我说的正是这个。没人知道。莉安娜自己也不知道。他们让她昏迷了四天，等她醒来，已经变成了中文屋式的某种专家[*]。天晓得他们怎么改造了她的大脑，天晓得她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她不是了，”摩尔平板地说，“改变接线，你就改变了机器。”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她自己同意的。她自告奋勇。她发疯般地争取，甩着胳膊挤到队伍最前面，就想要那个被开瓢的机会。” “但那不等于知情同意。” 摩尔再次挑起眉毛。“怎么说？” “假如当事人没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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