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123 人文社科会员免费专区文学 2022-11-15

与她共谋_AZW3_MOBI_EPUB_格拉汉姆 · 摩尔

内容节选

第十二章杰伊 2009-09-27 很多人喜欢说有钱人的坏话，但杰伊·金不是这种人。有些人认为贫穷是一种光荣，杰伊觉得那是因为他们并不太了解真正的贫穷是什么。他小时候曾经有很多个夜晚露宿街头，没有吃的。如果让他在贫穷和富裕之间选择，他一定会选择每天都当有钱人。他很确定，只有那些被洗了脑，认为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富人的人才会甘于贫穷。杰伊工作的建筑工地上，很多人光是看着报纸或杂志上有钱人的照片，就认为这些穿暗色西装的男人或浮华内衣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杂志上的有钱女人一半都是穿着内衣上镜的）一定是帮恶棍，因为他们肯定是通过某些不寻常的手段才得到了现在拥有的一切。可能他们都是恶棍，每一个人都是，但杰伊知道不少穷人也是恶棍。至少报纸和杂志上的那些人，比如比尔·盖茨、史蒂夫·乔布斯、沃伦·巴菲特，他们建立了公司。那些女人，奥普拉、詹妮弗·安妮斯顿、安吉丽娜·朱莉以及唐娜·卡伦，她们把自己打造成了品牌。发财是一种思维定式，没有什么比乐此不疲地嘲笑更能显示出一个人没有钱而且也永远都不会有钱了。这就是身为穷人真正糟糕的地方，贫穷会浸淫你的大脑，让你认为你的处境都是别人的错误造成的，唯独你自己没有错，而你周围的所有人也都抱有同样的想法。有些穷人就执迷在这些想法里，一辈子沉浸其中，还将其传给后代，一代接一代。可是，杰伊想，看看富人家的孩子们，为什么他们总是能够变得比父母更有钱？那是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在正确的思维定式下成长。如果说杰伊对自己的孩子们（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四岁到十四岁不等）抱有什么希望，那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学会像他们想要成为的人那样思考。杰伊怀着一种狂热的预感，相信他的孩子们会成为报纸杂志上看到的那些人。他听到人们说“唉，现在已经没有英雄了”，可那都是消极思维造成的。如果你认为自己不需要崇拜英雄，那么随便你，你一定也没有任何上进心。杰伊不这么认为，他的孩子们也不。上一次看到电影里的大英雄是个生意人是什么时候？那个白手起家的家伙没有污染地下水，而是在曾经荒芜的沙漠里打井？为什么好莱坞从来不拍那种电影？他觉得自己知道原因。因为那些隐居在贝弗利山上的好莱坞自由派，为附近的穷人感到无比羞耻。所以他们躲进豪宅，远离世事，拍出那些电影来美化他们避之不及的受害者。卢·希尔弗出庭做证的那天，杰伊听到这个真正的亿万富翁说话时，他相当激动。杰伊对卢·希尔弗的第一印象相当失望。这就是那个被杂志吹嘘的行业巨头、市场缔造者、明尼阿波利斯市的大富豪？卢的双肩前耸，脸上皮肤松弛，仿佛皮肤下面已经没有了支撑的肌肉。杰伊看过那些有关亿万富翁非凡气场的报道——他们走进房间的时候你就可以感觉得到。但卢不是，他的西服看起来有的地方太松，有的地方又太紧；一开始杰伊还善良地认为或许他是在展示某种新流行的欧式风格。然而不是这样，杰伊看着卢坐在木质椅子上，意识到他只是穿了件不太合身的西服。或许再多的钱也不能让一个独生女被谋杀的人振作起来。让杰伊好奇的是，这是卢第一次出现在法庭。他的妻子伊莲每天都在旁听席前排就座，总是穿一身黑衣，好像她是一个复仇天使，到人间来审判人类的罪行。如果有人杀了杰伊的孩子，你最好相信他也会表现得和伊莲一样：坐在法庭前排，从早到晚，一年中的每一天，一天中的每一个小时。卢是控方的最后一位证人。过去几个月中，莫宁斯塔尔一点一滴地把他的案子构建起来：血迹和DNA，性爱短信，以及杰西卡的手机拨出的奇怪电话。在她失踪当天的下午，离开学校后，她打给了家里的座机——或者，像检察官反复强调的那样，是有人用她的手机打了希尔弗家的座机。电话被自动转接答录机，没有留言。电话拨出时，杰西卡手机所在的位置是市区——或者，像检察官反复强调的那样，电话可能处在一个方圆25英亩的区域内，包括市中心的大部分地区以及四条主要高速公路。莫宁斯塔尔指出，手机的定位极有可能意味着杰西卡当时正在前往或离开鲍比公寓的途中。莫宁斯塔尔描绘了一幅生动的画面：当天下午，鲍比让杰西卡坐上他的汽车，开车回到他家。在去他公寓做爱的路上，或者在做爱之后离开的途中，两人发生了争执，可能她希望结束这种不正当关系，又或者她只是想跟父母坦白这件事。鲍比愤怒起来，然后在车里把她杀害，她的血到处都是。接着，鲍比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于是把她的尸体塞进后备箱——所以那里也发现了血迹，然后开车到沙漠把她掩埋了。总而言之，杰伊觉得案子证据确凿。就算鲍比·诺克没有杀害杰西卡，他至少也是在猥亵学生时选错了对象。卢出庭，大概率是要为案件提供最后的关联性。他的语气平静：“我的名字是卢·希尔弗。我出生于明尼苏达州的明尼阿波利斯市，现在住在洛杉矶市。”杰伊身体前倾好听得清楚些，他注意到，其他陪审员也有同样的动作，“我是个商人。” 这就是一种气场，杰伊意识到，他说话的时候能让十五个人趋身聆听。莫宁斯塔尔让卢描述一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