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123 人文社科会员免费专区文学 2023-07-18

古韵悠长_殷德杰_AZW3_MOBI_EPUB_PDF_电子书（无页码）_殷德杰

内容节选

百里奚：何年一丘土，不见石麒麟南阳城西六里处，有一道逶迤苍莽的岗峦，呈环形，拥抱着南阳。冈峦有三个起伏，南边的一个起伏叫卧龙岗，是蜀相诸葛亮躬耕的地方；中间一个起伏叫麒麟岗，是秦相百里溪的故里；北边一个起伏叫靳家岗，是中国的基督之城，被欧洲称为东方梵蒂冈。人们说，南阳的风脉都在这岗上了，一岗两相啊！中国的文化宝库里，有一个著名的成语典故，叫“假虞灭虢”。这既是一个文化经典，同时也是一个军事经典和政治经典，古往今来，政、军、文，没有哪一家会把它轻描淡写，而是刀凿般的刻在事业人生的路标上。百里奚（约公元前700——621 年）是这个典故的第一个受害者；同时也因为百里奚而使这个典故充满了文化意涵。公元前654年，百里奚在虞国王宫里当大夫。虞国的北方有一个晋国，西与秦国相邻，东与虞国搭界。那时晋国比秦国还要强大，晋献公雄心勃勃，扩张地盘，欲霸天下。他想把东边的虢国灭掉，可是晋、虢之间隔着虞国，于是晋献公用一匹马和一块玉去贿赂虞候，请求同意借道伐虢。虞国的大臣宫之奇和百里奚都劝虞侯，晋国野心不测，千万不能借道予晋。但虞侯太喜欢晋国的那匹马和那块玉了，就流着哈喇子答应了晋国的要求。宫之奇算定晋国必灭虞国，连忙卷包逃走。他劝百里奚也逃走，百里奚却说，咱没劝阻住大王已经不忠，临危逃走更加不忠，我还是跟着大王吧。果然，晋国灭了虢国后回师途中，顺道就灭了虞国。百里奚和虞侯一起做了俘虏，被押解到晋国，做了晋国的奴隶。这时秦国的国君是秦穆公，他为了结秦晋之好，向晋国求婚。晋献公就把自己的女儿伯姬嫁给了秦穆公。晋献公的陪嫁很丰厚，除了金银财宝外，还有一大群男女奴隶。其中有一个白发苍苍却又红光满面的老奴隶，就是百里奚。百里奚可不甘心终生为奴。他在去咸阳的路上逃跑了。他翻过吕梁山，顺着秦岭，一直往南，进武关，想回家乡南阳。他40来岁离家，已经30多年没有回家了。他的家在宛城西岗上，岗上都是嶛礓石头，土地贫瘠，连茅草都长不起来。他忘不了当年离家的情景：妻子杜氏起早送他，家里无粮，妻子把仅有的一只鸡杀了；也无柴，妻子把门栓劈了当柴烧……跑了几十年，不乘想熬成一个奴隶跑回来了，真对不起妻子啊！唉！七十多岁了，回家守着妻子，守着二亩嶛礓地，过一辈子吧。妻子，妻子还好吧？离别时的咳嗽病好了吗？越离家近越想家啊，恨不得一步就跨进门坎儿！百里奚在家时就善于养牛，陕西的牛便宜，所以他买了两头牛一路赶上，准备回家过日子。可是，刚踏上武关吊桥，便被把门的楚兵给拦住了。他离家太久，穿戴与口音皆与楚人不同，一眼就被认出来了。“五年，晋献公灭虞、虢，虏其君与其大夫百里奚，以璧马赂于虞故也。既虏百里奚，以为秦穆公夫人媵（陪嫁人）于秦。百里奚亡走宛，楚鄙人执之。”（《史记·秦本纪》）“百里奚之未遇时也，亡虢而虏晋，饭（贩）牛於秦。”（《吕氏春秋·十四》）他被当作秦国奸细，押到楚成王跟前。他说自己不是奸细，是个养牛人。楚成王不信，就问他：“饲牛有道乎？”百里奚答：“时其食，恤其力，心与牛而为一。”楚王道：“善哉，子之言！非独牛也，可通于马。”于是便让百里奚做了自己的马夫。（《吕氏春秋》）秦穆公与伯姬拜了花堂后，就拿过晋国陪嫁的礼单来看。一看，有个陪嫁的奴隶叫百里奚，名字奇奇怪怪的，就问大臣公孙枝，百里奚是个什么人啊？公孙枝说百里奚是晋侯的大夫，宛人，知虞侯不可谏而不谏，是其智；可走而不走，是其忠；饲牛则牛肥，圉马则马壮，是其能。秦穆公说，那赶快把他喊来让我见一见。可是派人到处找却找不到百里奚。把押解的晋国人找来询问，才知道百里奚已经跑到楚国去了。秦穆公说，赶快派人带上重金去楚国把他要回来！公孙枝说，大王啊，越重金，越要不回来呀。穆公焦急道，那可怎么办啊？公孙枝说，他是咱的奴隶，一个奴隶可换五张黑羊皮，咱就拿五张黑羊皮去把百里奚换回来吧。穆公一听，明白过来，抚着公孙枝的肩哈哈大笑。公孙枝就派了一个不起眼的人去到楚国，跟楚国说，我们大王夫人跟前有个奴隶叫百里奚，前不久偷了宫里的东西逃跑了。听说被贵国抓住了，不胜感激。现在我带了五张羊皮来赎他，请求贵国允许我把他带回秦国治罪。楚成王一听，百里奚？就是给我喂马那个老头吧？还是个贼啊？那快点儿让秦国带走吧。“穆公闻百里奚贤，欲重赎之。恐楚人不与，乃使人谓楚曰：吾媵臣百里奚在焉，请以五羖羊皮赎之。楚人遂许与之。”司马迁在《史记》里惜字如金，他省略的细节肯定比我们的演绎生动得多。秦国使者押着百里奚一定走得很慌急，他们怕犯迷糊的楚国回过神来。他们从郢都出发，走襄阳，过汉水，经南阳，出西关，踏上了去咸阳的武关道。百里奚的家就在武关道边上，那时叫南坊郭堡，可能是武关道进入宛城的一处兵防，现在叫百里奚村。村东一条南北现代化马路叫百里奚路，村北一条现代化马路叫麒麟路。其实麒麟路就是古武关道中的一小段。我们无法确定是一个上午还是一个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