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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的道路_【美】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_AZW3_MOBI_EPUB_PDF_电子书（无页码）_【美】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

内容节选

第33篇选自Mark DeWolfe Howe, ed.，The Occasional Speeches of Justice Oliver Wendell Holmes, Cam-bridge, Massachusetts：The Belknap Press，1962，pp.92-96。乔治·奥蒂斯·夏塔克对律协决议的回应，1897年5月29日律师协会的先生们：除了我的家人，我欠夏塔克（Shattuck）先生的，比我欠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都多。从我还是他办公室的学生开始，直到他去世，他一直都是我敬爱的、亲密的朋友。他教给了我许多无法重演的经验。他对我的关爱无以计数。我年轻的时候，在与他的日常接触中，每天都会感受到他那凌越一切、无法抗拒的力量，他个性的魅力，他的机敏（难得具有这样的力量）、他的洞察、练达和敏锐，与他在一起，就相当于刻下了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印痕。假如我错过了这样伟大的经历，我所受过的教育就会变得浅薄而贫乏。在其他实践方面，他也给了我很多值得感激的帮助，无法枚举，无从追忆。在我看来，如果在命运中无法令他产生兴趣的话，他就不会让任何人接近他。你们不能期待从我这里得到一个严谨的分析与评价。我也无法冷静地坐下来估量和权衡他的品质，或者在他的墓旁“窥视和研究”。他是我敬爱的、尊崇的朋友。我只能重复这一点。然而，他的一些品质，对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来说，都是显而易见的。他需要有一些信念支撑或者实践目标的激励，来唤醒他的洞察力，但是，一旦洞察力被唤醒，他就不会甘于或者不可能做出没有任何深度的猜测或者研究。他的工作或许并不能始终保持心思细密的整饬有序，但却可以利用某种无形的光芒，透射事物的骨髓，将深藏的真理发掘出来。看起来，他喜欢独自承受巨大的负担，不仅在有与之相应的回报时，而且在自己的感情被触动时，也是如此。他在耐心对待客户方面是一个典范。我时常看到，有些人被大到无力支撑的麻烦所压倒，在找过他之后，他们便会轻松地离去，从而把自己的负担留给了更坚强的肩膀。然而，尽管他冷静的举止使那些事情看起来像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他却将异常认真地对待那些事情。我看见他的手指尖在抽动，同时，他在安静地聆听，提出建议。他从不回避焦虑，从不回避那些致命的焦虑。正如我刚才提到过的，他的机敏和练达使他在交叉盘问方面表现得非常出色，已故的杜兰特（Durant）先生曾经将这样的庭辩控制称为律师的最高天赋。我听审过的大部分交叉盘问，即便是来自那些精明能干之人，在我看来，都是在浪费时间，而且还经常使他们的案件陷入困境。夏塔克先生，尽管早已习惯于案件审理，但依然很少犯错误。他会抓住每一个回答对证据的每一个部分的影响。如果偶尔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他便会立刻自我调整，借用某一种较远关联的新方法予以应对。他可以微妙地、清晰地、有力地展示出使证人不适合在当下案件中作证的偏见，却又可以使他的普遍价值与个人情感不受任何干扰，让我大为震惊。在我所说的那个时代，当我第一次认识他时，当时，他还在审理很多案件，他在陪审团眼中已经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出色的人了。他的演讲就像凯旋的骑兵冲锋一样，将面前的一切尽收眼底，有时，在我看来，将法官与其他人一起彻底击溃。后来，他最为成功的出庭都是在法律辩论中。他应该吸取过极少是后天习得的教训，学会了尖锐而简明的表达。他用几句清晰的话，讲明问题的根源，然后坐下来。简言之，据我所知，在我所见过的任何一种形式的法庭活动中，还没有谁能够达到他在职业生涯的某一时期所达到的高度。他在法庭之外的工作也很出色。他是最睿智、最富有远见的法律顾问之一。我认识一些杰出的成功人士，他们都说，幸亏有他的帮助，否则，当战局对他们不利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在战斗中倒下。然而，如此巨大的生命力只能在法律中找到部分的出口和表达。他喜欢骑马、开车、航海和耕种，有时还喜欢聊天。他对农事的偏好是一个显著的特点。我觉得，他对自己在工作中看到的伟大而安静的力量有一种契合感，对农场的动物有一种同情心。此外，土地给予劳作的可以看得见的酬报，也会使他感到愉悦。这让他意识到，他是在为这幅世界图景锦上添花。有他的陪伴，我非常快乐。无论是驾车行驶在海角的沙路上，或是乘坐他的游艇航行在大海上，或是在他的家里用餐，还是在我以前居住的阁楼上从事一些后来很少定期举行的娱乐，他的脸上和心里都始终保持着一种慈祥的笑容，给人以温暖的享受。世人常说，要用后人的评判来矫正时代的判断。我认为，如果说我们必须以时代的判断来矫正后人的评判，同样也是非常正确的。一个小人物或许会因为一些微渺的幸福，使他写下一首大受欢迎的抒情诗，或者以某种方式吸引了整个世界——这个世界给予快乐的回报，总是比给予伟大思想或行动的回报更多——的关注或者情感，然后被世人铭记。但是，我知道，除了他们体现出来的人类能量的总和之外，没有任何可以真......